下半場的節目很精采
請各位觀眾快速入座



下半場第一齣舞碼《屬輩》
我覺得也能夠稱作《鼠輩》
(四齣舞碼中唯一的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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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躍歐洲的臺灣編舞家-孫尚綺
這齣舞碼創作靈感來自於
某一次在返家途中的地鐵
一位三十出頭的老太太
黑髮,白皮膚,五官精緻分明
也許她患有神經疾病
身體不自主地扭曲顫抖
甚至是怪異般的彈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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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就像一個社會縮影
充滿各式各樣的動物
各種行為怪異的生物
大家互相漠視一個個群體之間的互動
大家無視於精神病患的叨擾
大家無視於其他人詭異姿態
大家無視於女人被男人玩弄
還記得 一開始這一段女人被蹂躪的演出
臺下觀眾突然有點坐立難安
整場大家屏息 一片寧靜
儘管不時偶有些"噗哧"聲


首先五位舞者大家相互靠攏
一位男舞者在一群舞者之間
從後方對著白衣女舞者吹氣
似有似無的逗弄著
最後直接朝耳朵吹
女舞者從一開始禮貌性的閃躲
慢慢地陷入莫名的享受、歡愉
好似中邪了一般
不斷的步入危險
慢慢的 男舞者的雙手
開始在女舞者身上遊走
從輕微的碰觸、愛撫、強抱
甚至到有一種近似於再蹂躪
就好像是一位男人和女人
在公共場合無視大家存在
(再加上舞者的衣服都很輕薄透 =.=)


從嬉鬧、調情進而到蹂躪
那是一層層一層層的階段
大多數女人對於感情總是
享受似有似無的互動
也就是所謂的「曖昧」
可能也不是只有女人愛
有時候男人也很愛玩這把戲
模稜兩可 灰色地帶 朦朦朧朧
不想說清楚又耐不住寂寞玩弄著
可是 男人是雄性的動物
一旦 雄性激素發作的話
從前戲到想要進一步發生關係的節奏過於突然的話
就會演變成社會新聞上屢見不鮮的「強暴」事件了
「強暴」的發生不一定是兩個不認識的人
也有可能發生在有情感維繫狀態下的男女
我覺得 那就是所謂身心靈的「被強暴」

其中還有一段是
一位穿青蘋果綠的女舞者
一個人雙腳開開坐在舞臺最前方
有點像是國中體能測試的體前彎
似乎累了 坐著休息
過往回憶突然湧上心頭
她不顧旁人四周的眼光
開始發出相當淒厲聲音
原本只是在苦笑、嘶喊
高分貝、尖銳、悽慘聲
到最後 因為嘶喊過度
肚子、胃似乎在翻滾著
你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
好像被什麼東西翻攪著
所有的能量不停被消耗
完全就是一種已經脫序的演出
在泥淖的漩渦裡 等待被救援
這樣的畫面 也算是一種震撼
一個原本看起來正常的人
她的身形、靈魂卻慢慢的
在你面前一塊塊的被崩解
就算你想要扶她一把也都沒有辦法
只能任憑她 一滴一滴的消逝殆盡
那種矛盾與掙扎常常在生活中上演
好比說很多白目的人最愛問的
媽媽和老婆溺水 要先救誰?
媽媽和老婆 你最愛誰?
麵包和愛情 你要哪一個?
真的是很幹你娘啦~
有些東西的存在是為了一種相對性
並非用絕對性或是二選一的分類法
可是 不置可否的是
偏偏很多時候在他媽的人生裡
常常都會遇到類似這種選擇題
而遇到這個時候 
當下我什麼都不想選












等我幹完之後
發洩完了以後
先自我調適完後
所有的一切一切
再說



下半場第二齣舞碼《牆》
為了要換場
編舞家-鄭宗龍出來和大家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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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臺味鄉土很重吧!
他才是正港的艋舺囝仔,
年少雖曾吸毒保護管束短暫誤入歧途
,但最後因熱愛舞蹈而舞出一片天。)

其中 他講了一個故事我非常喜歡
應該是說
我終於找到一個形容很貼切又非常正當的理由
一個可以讓我告訴 不論是內行人還是外行人
我為什麼喜歡看舞蹈類勝於音樂類表演作品的理由
以前我總是不知道怎麼去白話我喜歡舞蹈類的理由
別人常常會問我說:
為什麼學音樂背景的妳
會喜歡看舞蹈類作品呢
(因為聽音樂會睡著...誤)


【不正當的說法】
音樂是聽覺 舞蹈是視覺
視覺的衝擊總是強過聽覺
而且舞者穿的又少
身體的線條又很好
誰不喜歡讓眼睛吃冰淇淋呢 


【抽象的說法】
反正就是去看嘛
不用管看的懂還是看不懂
不用去想編舞家要說什麼
就是去看就對了
看不懂 就算了
反正也不會怎麼樣
因為別人也不一定看得懂



鄭宗龍說的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
「雲門舞集2」常會到各個學校和社區做推廣
有一次「雲門舞集2」到了高雄縣甲仙國小時
A同學露出一般小孩子看到「雲門」的反應-坐立難安
B同學雖然也很想要坐立難安
可是 他卻覺得很新奇而專注
A同學不停的騷擾B同學
最後他推推B同學說:「阿你是看得懂喔?」
B同學說:「看不懂阿!」
A同學說:「馬的~那你這麼認真地看,是再看個屁阿!」
B同學說:「幹~你很吵!看不懂你不會自己編故事喔!」
天啊~這位B同學真的是太太太聰明了
我怎麼都沒有想過用這樣的說法做回應
沒錯 就是「編故事」 看不懂就自己編故事
我常常用自己的感覺去看
從幻想、捏造進而到創作
儘管有時候和編舞家要呈現的理念不一樣
So what?
那又怎麼樣呢?
我是觀眾
我最大阿
編舞家把舞編得很難讓人家看得懂
那可能是他本身的問題
可能是舞者呈現的問題
也有可能是宣傳的問題
製作過程任何一個環節都有可能會發生問題
站在觀眾的角度來看
觀眾是花錢要來欣賞
花錢是要來放鬆
花錢是要來享受
花錢是要來開心
觀眾覺得是什麼
感受到的是什麼
那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觀眾的感覺決定你下次的票房
就某種程度上來說
他決定了你的未來
甚至有可能是未來創作的走向
所以 觀眾的口味不能被忽視



說太多了
先來看一下《牆》的影片吧!



(我喜歡影片1分鐘出現的動作,感覺很淘氣、俏皮,
那讓我想起年輕逝世的編舞家-伍國柱的《斷章》。)



其實 我很喜歡《牆》
他的背景音樂
他的舞臺視覺
他的舞蹈語彙
甚至是他的燈光
鄭宗龍說當時創作的時候(2008年)
他的生活及創作等等 都遇到瓶頸
這時候他想起加拿大詩人歌手Leonard Cohen說:
「每一個生命都有裂縫,如此才會有光射進來。」
激發他決定用創作來面對那一面牆
不論是真實的牆 還是無形的牆!


一群身著黑上衣黑褲子的舞者們
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中的焦躁不安
快而緊湊的節奏搭配短且急促、瑣碎的動作
不知不覺讓我的腎上腺素有點點沸騰
而且其中還有一幕動作我也曾經跳過
之前上黎導最後一堂課的時候
他給我們一個簡單的舞臺訓練
他要求我們每一個人 必須毫無感情的走直線
而且是要走出那種比筆直還要再直的那種直線
除非遇到障礙物的時候
像是盡頭、快要撞到人的時候
才可以不帶感情的去轉彎
隨著老師給予忽快忽慢的速度中
我們進行著一個有趣專注的訓練
其中有一幕就好像是這個訓練!


我覺得現在的鄭宗龍已經沒有牆了
或者是說 
他已經知道這道牆的「門」在哪裡
他可以自我控制隨意地進和出
表面上我雖然看到他們很緊張
要呈現出那種緊張的感覺
可是 也許現在的鄭宗龍暫已經闖出來了
我看到他是要說"緊張"這件事情
但是 坐在臺下看得我卻沒有緊張
而是一種享受
享受音樂
享受效果
享受氛圍
享受所有的所有



然而 
就是沒有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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